媽呀burning writing這軟件真好用,強制性鎖住我的屏幕讓我除了打字外什麼都不能幹的功能真是太英俊了!!
於是這個打了好幾個月的03篇就在短短15分鐘內讓我完成了其結尾。

基本上,是柳生和仁王第一次吵架(?)的短篇。

 

 

03.

 

就算是在立海這種地靈人傑、藏龍臥虎,莘莘學子拼命也要進來就讀的學校,也會有些特別出類拔萃的存在,例如提到二年A組的柳生比呂士,大抵全校上下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作為溫和有禮+資優生的代名詞,柳生在眾人心中一向是「紳士」般的存在,因此,當一向冷靜的棕髮少年黑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快步走入網球場時,在場的其他人都不自覺瞠大了雙目,甚至還有人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

 

倒是柳生本人毫不在意來自他人的目光,鏡片下的銳利雙目掃視著球場,臉上帶有幾分掩不住的急躁,然後視線定在位於角落的部室旁邊,在找到自己的目標後,棕髮少年連運動服也未換上就一身校服裝束大步流星地朝著角落走去。

 

愈走近,網球被擊向牆壁所發出的撞擊聲就更加清楚,網球部的正選之一,銀髮的仁王雅治正獨自一人對著部室側的外牆作著擊球訓練。眼見及此,柳生本已不佳的臉色更是徹底地沈了下來。

 

他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聲,相反柳生他卻更像是要強調自己的存在般加重了步伐,然而,對方卻恍若未聞般,一改以往懶懶散散的個性,全副集中力都放在那小黃球上,那擺明要忽視自己的態度讓柳生見了更是惱火。

 

深呼吸了幾下,在確定自己不會一開口就是怒言的情況下的柳生,才用仁王肯定聽得到的音量直喚著其名。「仁王君。」

 

「有事?」

 

仁王那與其說平靜不如該說是冷淡的態度令柳生本已蹩著的眉蹩得更緊。

 

原本他是認為,這樣指名道姓的喚法,就算仁王再過份也不能沒辦法當作自己是走過的路人,誰知道對方是有所反應了,卻也只是極不禮貌地稍稍用眼角瞥了下自己,然後注意力就再度回在那小黃球上,彷彿對他來說整個世界除了網球之外再一無是處,尤其是站在其身後的柳生比呂士。

 

想到這裡,一直強忍著的怒氣也稍稍冒出。「幸村君說,你主動提出要取消我們的雙打訓練。」

 

「喔,你知道了?」

 

瞪視著銀髮少年瘦削的側臉,感覺到自己被漠視的柳生抿了下唇,如果面對著的是連鐵漢真田都無可奈何的仁王的話,果然使用一般手段是行不通嗎?

 

然後他做了個不只是仁王,甚至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的舉動——在仁王高舉左手,準備要回球時,柳生突然快步衝進其揮拍範圍內,將手往那正高速旋轉回來的球伸去!

 

「喂!」未曾想過柳生會做出如此魯莽的舉動的仁王瞪大雙眼,不禁大聲喝道,然而手上的球拍卻已順勢揮出去收不回來,然後柳生的手臂硬生生地吃了一記球拍,而仁王也因擊中對方肌肉,握拍的手腕受到強烈震動,兩人同時悶哼了一聲。

 

「你是傻子嗎?」仁王此時也無暇顧及手腕處傳來的麻痛,他將球拍丟在一旁,粗魯地一把拽住柳生垂落在衣袖下的手臂,當見到該處已發紅一片時,銀髮少年嘖了聲,卻沒有甩下手,反而更仔細地檢查著,在確認似乎沒有傷到柳生時,他才放開對方,撇了撇嘴。

 

「幸好沒有受傷,網球員最注重的就是雙手,這簡單的道理也不懂,真田那傢伙怎會讓你混進來?」

 

方才被對方握著手腕的柳生還處於些許彆扭的心態中,那種來自他人身上的溫度的陌生感讓他一下子對仁王的斥責反應不過來,待回過神後,他才想起自己要特地來找這個人的目的。

 

「我只是想,你應該欠我一個解釋。」柳生直視著銀髮少年那只有在運動過後才會冒出少許紅潤的臉,說道。

 

仁王這個人很變化無常,要說他冷淡,他偶爾會和丸井他們混在一起或作出些無傷大雅的玩笑,但要說他愛鬧,他卻更常會獨自一人走在一旁,一副誰也不想搭理、毫無所謂的樣子,這人給他的感覺就如他剛才所接觸到的體溫一樣,冰涼冰涼的,冷淡疏離,也不好親近。

 

就算是身為搭檔的自己,像剛才那樣直接握著他的手臂,仁王也是第一次。

 

「噗哩,我還以為幸村什麼也說了?」

 

「幸村君叫我自己來問你原因。」柳生站在原地,看著對方將拾起的網球垂直地往上拋,接回,再往上拋,重複地做著這種動作,一臉無趣又不耐。「被搭檔無緣無故否決了,我認為我至少有知道理由的權利。」

 

柳生覺得自己這番話很認真,他的表情和語氣也流露著一股嚴肅,豈料,仁王卻像聽到什麼可笑的話般笑了。「喔?所以你是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創了吧?不用擔心,我提出取消雙打訓練不是因為你不夠優秀喔。」

 

「那是什麼原因?」追問。

 

挑起了眉,靜默良久的銀髮少年眼見隊友仍然執著地看著自己,堅持要等到自己的答案,無奈地嗤了一聲,他將慵慵懶懶的笑意收起,並豎起了一根手指。

 

「一個原因,你適合單打。」頓了頓,他對著一臉不明所以的柳生,銀髮少年嘴唇往上勾。「你忘了嗎?那天我跟你說的話。」

 

雙眼炯炯有神,此刻的仁王在越過鐵絲網的夕陽光的映照下,他的身影卻顯得有些和其豐沛的生命力稍微不符的單薄,清澈的目光帶有一絲明顯的感嘆,還有更多未明的情感。

 

柳生曾見過仁王的這種眼神,似是獵人找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獵物,卻又將牠放走的矛盾感,那是之前他在這位新認識不久的搭檔面前使出了鐳射光束,然後他看見銀髮少年那不斷轉動著球拍的手停下,深綠色的眼睛就如同剛琢磨完成的鑽石般,散發著奪目的光亮。

 

「你的鐳射光束,擁有成為立海大單打正選的實力。」那個少年在和今天一模一樣的黃昏下,給出了這個肯定。「與其浪費時間和我練習雙打,你倒不如專注單打訓練來得更好。」

 

「謝謝你的賞識,可是仁王君,我記得很清楚有人曾經跟我說過要一起組成立海第一雙打的。」

 

「沒錯,可是我現在反悔了。」仁王的語氣甚至理直氣壯到讓柳生覺得他這名隊友真是厚臉皮都一個凡人不能及的境界,銀髮少年接著說:「柳生,你要記著一件事,一切只是為了立海二連霸。」

 

也許這句話由誰說出來,都沒有從仁王口中吐出更能讓柳生感到驚訝。

 

柳生早在初入網球部時就已經深深地感受到了所有人對勝利近乎固執、不顧一切的追求,部裡的每個人,似乎都是為了勝利而奮鬥,絕不接受失敗,天性溫和的他對此感到困惑,卻也沒有說什麼,一路看來大概只有他的雙打搭檔仁王,對勝負顯得沒什麼所謂。

 

當初和丸井桑原對決時落敗了,被真田訓誡他過於任性時還是笑嘻嘻的,而之後的練習無論是勝是敗,也不見得他有多在乎,直到這一刻,柳生才看見了潛藏在仁王心底的那顆和其他正選們同樣好勝的心,想到外表如此冷淡散漫的人也會有如此執著的一面,柳生突然覺得有一種火熱的情緒在心底裡慢慢燃燒。

 

那是一種彷彿令人顫慄般的興奮籠罩全身,柳生有些恍然,他似乎明白這種陌生的情緒到底是什麼,他唯一意外的是,竟然是眼前這個人將它激發出來。

 

銀髮少年似乎發現了他的走神。「喂,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仁王君,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柳生朝一臉不悅的仁王點了點頭。「不過我拒絕你的提議。」

 

「喔?」對方皺起眉,他將剛才放開了球拍拾起並把玩著球柄,孤疑地應了聲。

 

「我很感謝你對我的賞識,不過我認為以現階段的我,要挑戰幸村君他們似乎勉強了些。」他坦白地說,基本上柳生是個很現實的人,自信但不自負,即使他的鐳射光束具有很大的殺傷力,他也不認為現在的他能夠打敗網球部三強。「不過,如果我們以雙打為目標,成為第一雙打倒是有可能的事。」

 

「誰叫你打敗那些怪物了?我要你做的只是在他們被安排雙打時,去搶那兩個單打席位,當然,不止是你,我也會這樣做。」仁王不以為然地說。

 

「我明白,不過我比較喜歡做自己有把握的事。」棕髮少年揚起一個淡笑,深藏在眼鏡下的目光一剎那似乎變得有違紳士之名的銳利。「因為,我也不喜歡輸。」

 

語畢,仁王瞇細了眼睛凝視對方,柳生也坦然地回視,良久,銀髮少年撇了撇嘴。

 

「噗哩,隨便你吧。」

「這麼說仁王君是願意繼續和我打雙打了嗎?」

「如果你不拖我後腿的話。」微笑,握著球拍的手有點無禮卻又瀟灑地指向柳生。

 

「我瞭解了。」棕髮少年像是解決什麼麻煩事般吁了一口氣,方才的怒氣可說是完全消失不見,又回復為平常的翩翩少年姿態。「那麼仁王君請等我一下,我現在到部室換好衣服就來找你。」

 

仁王不置可否地看著柳生朝著部室走去的挺直背影,嘴角向上勾了勾。

「柳生比呂士……還挺有趣的,噗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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